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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om/sub十九岁,给我一条衣冠楚楚的烂狗

那年我十九岁,很美好的年纪。

dom/sub十九岁,给我一条衣冠楚楚的烂狗

我是有原罪的,有着不同寻常的渴求,便注定不能成为世俗定义的“乖孩子”。

青春的躁动难以平复,虚拟世界便成了唯一发泄的出口。

我并没有跳出网络的勇气,但却又怀着一点希望,渴求现实的安抚

在结束一段并不顺心的感情后,我遇到了他。

我们原本就是认识的,他是我一位朋友的朋友,有缘见过几面,识得姓名,也有联系方式。

直觉告诉我,我们很可能是一样的人。

他的上一段感情也并不顺利,那时我曾送去些安慰,于是这安慰也又赠予了我。

我谢过他的好意,于是一段新的友情便也产生。偶然的闲谈里我们提到前任,细枝末节处,我愈发笃定了我们的相似性。

那天,我试探着给他转了一篇48号的文章。

我假意客观地跟他讨论文中的问题,他稍加迟疑后,给我发来了一条消息。

“或许我可以认为,你也是圈内人么。”

一朵烟花砰地炸开,直觉仿佛得到了确证,我轻轻吸了口气。

 

“可以。”

 

我说我喜欢狗,他说他是猫。

猫也没关系的,我想。

戈壁滩上苦苦前行的旅人,在满目萧然中,看到了一点春意。

于是这玲珑草木,是不是她从前笃定寻觅的,也都不重要了——

物以稀为贵,饥者不择食。

 

他将橄榄枝抛向了我,我满怀欣喜地接住。

在几个相谈甚欢的夜晚之后,他在无人的角落里,蹲下身子,吻在了我的唇角。

耳边传来一声呢喃,那是我渴盼许久未敢问津的称呼。

 

我像是一个稚嫩的公主,手颤抖着,接过女王的权杖。

他拥住了我,抚摸着我的脊背。我试探着揉上他的发顶,他便乖顺地低下脑袋。

鼻尖在肩上磨蹭,我莫名笃定起来。

他伸出宽大的手掌,两颗粉色的糖果躺在他掌中,晦暗的月光下,粗糙的包装纸有着珍宝般的光芒。

我接过糖果,带着满心欢喜和他道别。

那天晚上我辗转难眠,年少的悸动被牢牢俘获,渴慕的禁果仿佛也唾手可得。

他织起一张硕大的网,装饰成美妙的闺房,造出一个又一个诱人的春梦,那是令人迷失的蜜糖。

02 

我们第一次去吃饭的时候,在一个还算有氛围的小饭馆。

姑且称之为第一次约会吧,他高大的身躯蜷在小小的椅子上,显得有些滑稽。

我看了便笑,他却恍然不觉,只是牵起我的手,用唇在手背上蹭了蹭。

我愣怔在他的轻柔里,他伏在我膝上,侧过脸,悄悄抬起眼睛仰视着我,目光中写满了顺服。

我一时失神,余光瞥见他仿佛得逞一般勾起唇角。

可我什么都看不到了。繁花障目,我的眼中只有他的模样。

服务员将饭送了上来,他将柔嫩的煎蛋夹给我,又递给我一杯热腾腾的麦茶。

“我试过,温度刚好,不烫口。”

 

我接过杯子抿了一口,茶香顺着唇齿沁入肺腑,一点点弥散开来,将隐秘的心事揉作一团、盈盈勾起,像是草叶尖儿上的露水,被风柔柔吹拂,便不停息地微微颤着。

 

我大抵是有些沦陷了。事实上,我未必不清楚的。

他依旧温存地笑,我看着他的笑容,感觉自己似乎找到了毕生的归宿。

那便放任自己沦陷好了。我一直深信,放逐自我的爱情,是最令人心醉神迷的。

饭后,我们牵着手在街道上散步。路过无人的街角,他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袖,我望他一眼,跟他走了过去。

背靠墙面,他小心翼翼地递来一样东西。

是一条男式choker。

“想给我戴上吗?”

 

我用力点点头,他便倚着墙蹲下身子。

第一次获得为别人戴上“项圈”的权力,受宠若惊的指尖几乎不受控制。但他仿佛浑然不觉一般,只是静静蹲伏着,直到我舒了口气、锁扣也传来啪嗒响声。

 

一丝脚步声也没有。黑色的迷蒙中,我看见他仰起发亮的眸子环顾四周,然后在我的失神中屈膝跪下,端端正正地吻了我的鞋带。

直到他站起,我的耳际,都只有心脏狂跳的声音。

“我……感觉像是做梦。”

 

我伏在他宽阔的胸口,紧紧握着他的手腕。

他轻轻抓起我的手,一点点引导着我抚上他的喉结。

choker的触感无比真实,恍惚间我感觉,扣上锁扣的那一刻,我也将自己锁在了笼子里。

但哪里来得及想这样多呢。

乍现的欢愉将我牢牢包裹,我只知庆幸上天的眷顾了。

03 

我依稀记得领带的触感,柔软的,紧致的,不可挣脱的。

 

我空出一根手指的缝隙,将他颈项间的饰物扯下,变成了手腕上的枷锁。

他问过我的喜好,所以他身上还有薄薄一件衬衣。

我手生得很。梦里的场景第一次闯入现实,设想过的从容也只剩下慌乱。

他依旧得体地笑,适时哼出些我所期待的音节。

我知道我做得很差,我感到他并不能被我满足。

但他仰倒在床上,意犹未尽却心满意足地深深呼吸,然后压着我的手腕,用力吻着我。

我莫名地有些不适,但却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
我告诉自己,可能只是不适应罢了,毕竟他的确如此好。

后来,他仍然吻着我的指尖,毫无纰漏地做出每一步动作。

一定只是不适应而已吧。

04

他跟我讲起过,在之前,他有一个很喜欢的女孩儿,笑起来像春天的阳光。

我假装生气地手抱胸,问他,是不是还没忘记过往。

他弯腰摸摸我头顶,笑着说他们之间本就没有什么,目光却在不经意间瞄向地面。

我是相信了的,我一直都无比相信他,像藤蔓攀附巨木,更像涸辙之鲋遇到了泉源。

是我自小敏锐的直觉救了我,可我不知,是该笑还是该哭。

他将QQ密码给了我,他以为我如此相信他,是必定不会看的。

但他算漏了一步。他抓住了我的所有,却唯独没有想到,我原本就是个多疑的人。

那天我偷偷登录了他的QQ,发现他和一个我并不认识的女孩儿聊了几句天。消息记录没头没尾,但带着些久别重逢的意味。

我的心中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,随即将那个可疑的账号复制下来。

他喜欢的那个女孩儿的姓名,我有缘听到过。在年级大群里,我轻松找到了她的QQ号。

分毫不差。

我如遭霹雳,但我还保有一些希望。

不会的,他说过他爱我,说过要陪伴我的余生,一定不会的。

 

我保存下了截图,尽力平静地质问他。

他沉默了几秒。

“你真让我失望,我以为你不会看的。”

 

我几乎被气得发笑,但竟也对自己的窥伺产生了几分愧疚。

他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,又放轻了语气安抚我,并且告诉我,下个假期,他会和她出去一次,把过去的事情都说清。

我,同意了。

那应当是我毕生都不会忘怀的夜晚。

那天,他消失了很久。到了晚上,我积压已久的情绪终于爆发,流着眼泪逼问,他究竟为什么要和那个女生独处一整个下午。

我们吵了起来,他的语气却渐渐变得平静,平静得诡异。

“我们分手吧。”

他淡淡开口,我以为我听错了。

“分开吧,对谁都好。”

 

他平静地补充道。

我的脑袋里轰地炸开。

“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?”

“我说,我们分开吧。”

 

心脏骤然一紧一痛,喉咙里有种窒息感,我仿佛被人倒提着按入水里,任凭如何挣扎呼救都悄无声息。

我几乎是本能地抓住他的袖子哀求,求他不要抛下我。我第一次将自己的尊严碾入尘泥,可他只是掸一掸衣袖,然后用力甩开了我。

原来男生的力气这样大。

 

眼泪汇成了小水潭。我蹲在地上,那里倒映出一个可笑的小丑。

 

第二天,他给我发来了一段话。

“对不起,我发现我还是忘记不了她。她说她会等我,我没办法不选择她。”

 

“就让我背着道德的谴责继续生活吧,你是个很好的姑娘,忘记我,好好生活。”

 

“昨天晚上我哭了一夜,不是因为她。你要相信,我最少也是真正爱过你的。”

 

说起来很有趣,这些我都信了,很荒唐吧?

05  

她是我的一位朋友,最陌生的朋友

天台的风很冷,星星很亮,她的脸上有星星在闪。她将腿搭在护栏上,一支又一支抽着烟。

烟头攒成一小堆的时候,她突然开口。

“你知道吗,那一阵子,我真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。”

 

她低头笑笑。

“我的十九岁,被弄丢了。”

 

扔下最后一支烟,她向我摆摆手,在夜色里渐行渐远。

我看不到她了,后来,我再没见过她。

但我知道,她现在过得很好。

潇洒,快活,漂亮,再没遇到过将她的感情视若玩物的渣滓。

还有小狗陪着她。

 •完•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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